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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错花轿嫁对狼(95)

作者:狼山玉 时间:2019-05-20 10:30 标签:宫廷侯爵 阴差阳错 欢喜冤家

  “你这叫金蝉脱壳吗?这叫移花接木!”那语气,那神态,颇有种夫子教训背了十几遍还背不顺溜诗书的笨学生的风范。
  曲荃摆摆手,“要不说你这人怎么一点趣味都没有,连个玩笑都开不得。”
  仿佛被忽视的阿茅错愕出声,“你们——”
  “承认用错词就这么难吗?!”危岳雁怒不可遏,耍了她也就算了,还跟她这种武将玩文字游戏,是可忍孰不可忍!
  感觉到自己存在感微弱的阿茅提高音量,“别再吵——”
  “我好歹也是个状元!”曲荃的音量比他还高,骤然一声比炮仗还吓人,“你让我认我就认,那我的面子往哪搁啊!”
  发现自己被完全无视的阿茅终于忍无可忍,“都给我闭嘴!信不信我——啊!!”话未说完,忽觉手腕一麻,原本握在手心的绳索没了桎梏立时滑落下去。
  阿茅大惊失色,忙用另一只还使得上力的手去抓,危岳雁长眸微眯,再次瞅准穴位扣指发力,玄银弹丸破风袭上了阿茅的手腕。他吓得慌忙后撤,偏偏被一股热浪封住去路,胯下的狼像是看到平生最恐怖的事物,惊恐的嘶鸣着后退,阿茅制它不住愤然回头,翻飞跳跃的火光下是曲荃噙满笑意的眼。


第一百一十四章水落石出
  阿茅暗道一声不好,却为时已晚。他胯/下的狼因曲荃手中的火把惊惧跳窜,每每逃到通道口,又会被曲荃用火光逼退回来。危岳雁瞅准时机,腰间寒芒如水而泄,不出三个剑招阿茅腰腹上与狼身紧紧相连的绑带尽数断裂,狼哀鸣一声阿茅滚落在地。危岳雁飞身上前,阿茅还未来得及抬头便被脖颈间忽至的凉意冻住了身形。
  他幼时便养在身边的狼见主人被他人挟持,登时皱起嘴唇露出森百的獠牙,背毛根根倒竖弓起背部冲危岳雁厉声咆哮,但随着危岳雁的剑尖往阿茅脖颈处又进一寸,愤怒的嚎叫声顷刻停止。曲荃看着它蜷缩起身体,将头部埋入后传来低弱的呜鸣,她和危岳雁都清楚,此时的臣服只是暂时性的,仅仅因为它的主人受制于人。
  “呵呵……呵呵呵呵……”
  低沉的笑声从他喉头滚落,稚气未褪的容颜浮上苦涩,他到底太年轻了,再如何费煞心思机关算尽,也只不过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,怎敌得过两只在官场浸淫多年的狐狸。
  一个假意伏低,一个将计就计,她们甚至从一开始就已经为自己设下了陷阱。一个眼神便可心照不宣,配合默契,莫非京城中说危将军与曲尚书不合,乃是谣传?
  “其实你这又是何苦。”曲荃解开机簧放出凌秋泛和凌雪霁后,缓步走到他跟前,低头俯视:“事已至此我不妨告诉你,那些账簿里头的人,我一个也不会放过。只是我不如古时那些气节至上,做事不知变通的清官良臣,要办此事还得讲究迂回之术,徐徐图之。”
  “曲大人。”危岳雁不敢当着凌秋泛的面包庇手下,只得冷冷扫向曲荃,目光中具是警示之意。
  曲荃知她不敢再凌秋泛面前说那些肮脏事,有恃无恐的笑着,负手道:“怎么危将军有何指教?不妨拿到明面上来说。”
  危岳雁艰难的挤出一个笑容,微启的薄唇后是两排紧咬的白牙,“是下官无礼,曲大人请继续。”
  阿茅:“……”好吧,是他多虑了,此二贼是真的不合。
  “曲大人豪言壮语,听来叫人激动。只是——”阿茅拖长尾音,缓缓抬起眼来,嘲讽似的笑道:“曲大人当真敢办?”
  “人命大于天。”曲荃面上黠色尽褪,琥珀色的眼眸露出清浅的辉光,叫人别人心生迷茫,像是水中的皎月脱去阴翳的虚壳露出本来的样貌,却又实在分不清,究竟哪分是真,哪分是假,亦或全都是真,全都是假。
  “作奸犯科,草菅人命者,我为何不敢办?”
  “哈哈哈哈说得好,说得好。”阿茅浑然忘了自己脖颈前横着一把斩过万千敌兵的将军剑,仰天长笑起来,末了忽然来了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:“万霞山乱木红痕图下方位的地址,曲大人可找着了?”
  曲荃骤然冷下眸子,“是哪?”
  阿茅给出了一个令人胆寒的答案。
  “驸马府。”
  言落,顿了顿,嘲讽的嘴角勾出一抹可视为挑衅的弧度,“怎样?曲大人。”
  “你敢吗?”
  曲荃猛地攒紧双拳。
  她知道那乱木红痕图,左上部分是明威将军府,右上部分是这座藏匿着孽鬼石宫的废坊,竟真的想不到,底下部分竟然遥遥对应着驸马府。
  不仅曲荃,在场另外三人也都同样绷直了脊背,凌秋泛和凌雪霁是单纯的震惊,危岳雁的情绪要复杂的多,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霍渊在她背后已经找到了这么大的靠山。
  有时候一个关节打通,所有的经脉都能运行畅通,问题迎刃而解。危岳雁总算知道,为什么霍渊仅仅身为兴修水利的水部郎中,却能有大把资财来替自己铺路,原是巴结上了近几年开始负责监管水利的驸马爷。
  当今圣上有九位公主,成年的公主里,大公主的驸马薨于七年动荡时期,圣上心疼其少年丧夫便接回宫中照料。三公主四公主则待字闺中未适良匹,唯一能住进驸马府里头的,只有当朝皇后所出的第二个女儿——昭仁公主的驸马爷。
  若是其他公主倒还好说,只是这昭仁公主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,又对她那位驸马爷是捧在心坎上的喜欢,谁要是动了她的丈夫,怕是头都要被她拧下来。
  曲荃游魂儿似的回了地面,她完全不知道刚才危岳雁是如何押着阿茅打开另一条通道,也不知道凌秋泛和凌雪霁一路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,更不知道自己是跟着谁恍恍惚惚绕出废坊的,直到朔石斛顶着一双急红了的眼睛把她脑浆都快摇出来的时候,曲荃的魂魄才复归原体。
  “怎么连你也冲我红眼睛啊……”
  “大人恕罪。”朔石斛见她恢复正常,撩起官袍前摆就地伏拜,毕竟现在众目睽睽之下,无论私交多深,该做的样子还是得一丝不苟的完成。
  曲荃叹了口气将人扶起,好不容易一个消停了,另一个就挣脱了“桎梏”冲上前来。
  “大人,阿茅他是无罪的,您怎么抓了他啊!”
  曲荃顿感头疼,得,不用看都知道这脾气的铁定是史桩了,她干笑出声,“啊哈,史桩啊,你大病初愈怎么就不多躺躺。”
  耿直的史桩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家上司的嫌弃,反而急吼吼的说道:“大人,请听我解释,阿茅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,他都是为了给他姐姐复仇,他姐姐离奇消失尸骨无存——”
  “大人恕罪,是下官失职没能看好史桩。”衣领被揪得杂乱无比,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的杭士程及时捂住史桩的嘴,将人往后拖,“下官这就把人带回去。”
  话音刚落,他的手就被人一把拍开,史桩根本不想理他,一骨碌的将他和阿茅发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,听得在场众人具是瞠目结舌,震惊无比,“大人!阿茅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就只是为了能够捉拿真凶,还请大人开恩,莫要降罪于他!”
  言落,伏拜在地,浑身都在颤抖。


第一百一十五章跳梁小丑
  杭士程来不及管什么阿茅,见史桩此状直接撩开下摆陪他跪在一处。
  夜风拂起年少官员们身上的官袍,腰间悬挂的玉佩在寂静的废墟中轻扣作响,曲荃负手站在坊门下,淡淡扫视着面前的景象,蓦然觉得有些心累。从落入石宫,再到震惊于真相的残酷,箭阵下死里逃生,与阿茅周旋将凌家姐妹救出,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安上了铁轴的象牙千千,从下朝后就没有停下过。原以为回了地面好歹能歇口气儿,却又需面对这么些心思各异的人。
  曲荃的心情极其糟糕,她觉得一定是自己今天出门前没翻黄历。
  “将军,曲尚书。”庞瑞见曲荃神色愀然,又仗着有自家危将军在场,便斗着胆子出列狐假虎威的指着阿茅说道:“依下官看,这狂徒胆大包天,竟敢挟持将军夫人来要挟大人们,即便有天大的冤屈也难辞其咎。”
  “好好的人放什么狗屁!”史桩愤然抬头,话似刀锋利,“若非有你这种大夏的蛀虫在,巧言令色为虎作伥,视真相天理于不顾,为了头顶乌纱连为人最基础的道义都能踩在脚下,平民百姓想要诉冤又何须铤而走险!”
  一旁的杭士程赶忙伸手拉拉史桩的官服袖子,悄声提醒:“先别说了……”
  话未说完便已点着了少年头顶那根炮仗引线,登时就炸了,“我原以为你是个君子,没想到你也就看上去是个君子。在场官员虽多,身正者心如明镜,自然知道我今日骂的是谁!身斜影歪之徒,我史桩今日就是骂了!又能如何?!”
  庞瑞闻言气的直抖,看了看危岳雁,旋即转过头来骂史桩,“放肆!办案重地,岂容你目无尊卑,大呼小叫!”
  “闭嘴!”杭士程虽为跪姿气势不减,扭头断声喝道:“史司药说的难道有错?”
  庞瑞见他方才还从旁“提点”史桩,这下就反过头来吼自己当场就愣了片刻,等再欲反击时,曲荃出声了。
  “都别吵了。”她揉着太阳穴,不疾不徐的说:“事要一件一件处理,账、需得一笔一笔清算。”她特意在“账”字上落了重音,抬眼看向庞瑞,开门见山道:“本官问你,左街金吾卫武石勇谋害人命,可是由你指使?”
  庞瑞滚圆的身子一抖,连忙吓跪在地矢口否认,“下官不明白大人的意思!”
  被点名的金吾卫小武也一同跪下磕头,只是身为下属他不敢有任何自辩。庞瑞等不到曲荃的回应,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瞄,入眼便是曲荃不耐烦的脸,这是连样子都懒得做了!他咬牙哆嗦着再去看危岳雁,那张眉目端华的面容更是沉如寒铁,察觉到他恳求的目光,冷冷出声。
  “曲大人此言何意?”
  凌秋泛和凌雪霁两个人原本站在一边,凌雪霁一听到这话,立时就明白了曲荃的意思,上前一步指着庞瑞说道:“哦!我说我和曲大人好端端在枯井边上观察,怎么就被人推井里头去了,原来是你指使了小武!”
  “没凭没据休要血口喷人!”庞瑞自是不怕凌雪霁的,区区一个平头小民根本不放在眼里。也正是因此,他原本就只打的是凌雪霁的主意,谁能知道曲荃也跟着她一起掉了下去。
  “怎么就没凭没据了?”凌雪霁叉腰怒道:“当时只有我和曲大人在场,身边跟着的就只有你派的左街衙金吾卫!用心不要太明显好不好!”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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