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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台赋(114)

作者:辛加烈 时间:2023-12-05 11:45 标签:宫廷 架空 救赎 酸酸

  它竟然还认得我!
  我惊喜地蹲下身抱住了黑豹,用力地抚弄着它光滑如缎的皮毛,口中亲切地喊道:“煤球!我还以为我把你弄丢了,好久不见,你居然都长得这么大了!”
  煤球听见那声久违的乳名,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踩了踩爪子。
  也是,他如今都长得威风凛凛了,与从前那个一小团的煤球早已大相径庭。
  “它有灵性,不知怎的从宫中逃出来,在此处长大了。”伽萨亦垂首抚弄着它的皮毛,指尖掠过瘦长灵巧的尾巴。
  “你怎么找到它的?”我迫不及待地问。
  “这个嘛……”伽萨站直身子,远眺着又一物从数里之外飞快靠近。
  我抱着煤球,顺着他的目光向那处看去,只见一团雪白的巨物奔驰而来。见状,煤球立刻龇出了尖利的牙齿,却被随之而来的白色短毛糊了一脸,只能恹恹地垂下头往我怀里钻,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。
  “踏霜?!”我看着眼前的白狼,许多记忆突然之间都涌入了脑海。
  踏霜吐出红舌来舔舐我的手心,又被煤球偷袭似的一爪拍在了脸上。这一豹一狼冤家似的互相打闹起来,在野原上迎着落日肆意追逐奔跑。
  一只手垂在我身边,我将手心递过去,伽萨一把将我拉起身。
  “那天我带着踏霜无意中经过这里,它突然不愿意走了。”伽萨抱臂看着空中突然加入战场的猎隼,无奈笑笑,“我只好任由它自己走,居然在平原上找到了煤球。它还记得我。”
  “一晃都过去好几年了。”我站在夕阳下,含笑看着它们嬉戏,勾住了伽萨的手臂,“我还记得那时你带我驭狼,我说我不会。我那时没想过会骑狼,也没想过最后竟会发生这么多事。”
  “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,后不后悔?”伽萨问。
  我摇了摇头,道:“不后悔。”
  作者有话说:
  我好凉啊呜呜,大家有什么建议和我一定要和我讲哦,如果不想在评论区说可以来微博偷偷告诉我,这样我才会成长~(但是不许骂我)

新春番外:熙熙
  岁暮将至,笙歌渐起。
  锦春记不大的铺子里忙得热火朝天,我不好意思将人都哄开,只能挤在一群小儿之中,好不容易才护着怀里两包凤凰卷完完整整地到了街上。伽萨无奈地一挑眉,将手里已提着的芙蓉糕、合意饼扬了扬,伸手接过我新抢到的吃食。
  “宫中的点心那么多,偏要挤在人堆里。”他垂着头与我咬耳朵。
  我举起食指在他眼前一摇:“那可不一样。要说点心,还是锦春记的有意趣,我从小吃到大呢。”
  说着又要往一旁的蜜饯铺走,门口好大一块牌匾,“赵家楼”三个字跃然纸上。
  “赵家楼的酸果、蜜果都很好,我多买些,回万明时在路上就不无聊了。”我抬腿往里去,伸手先抓了一把蜜金钱桔塞给伽萨,边尝边与迎上来的小厮道,“这个包起来,酸青梅也要一包。”
  末了一思量,索性将手一挥:“罢了,每个都包一包。”
  伽萨百无聊赖地嚼着蜜饯,不时因尝到酸的而狠一皱眉。万明人过年常常宰羊烤肉,一人能吃下半扇去,这些蜜饯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小食。我伸头过去检查,嗔道:“可别吃光了,给我留着些。”
  “好,好。”他拍拍手上的糖粉,抱着胳膊等我。
  未几,远处颤巍巍地迈着小步跑来一老宦,四处打量一眼,将我引至一旁道:“公子怎的逛至此处,让老奴好找!”
  彼时我正忙得鼻尖渗出薄汗,见他是沈澜身边得力的大监,忙抬手一擦,将扔在伽萨手里的竹叶青团纹灰鼠斗篷取来披在身上,问:“什么事这么急?”
  “公子……”老宦被我问得一愣,急忙道,“除夕宫宴就要开席,诸位王公都已入座了,公子若还在此处耽搁,恐怕去迟了皇上要怪罪。”
  “哦!”我点点头,将肩上的薄雪掸去,拉着伽萨上了马车。
  数月前,沈澜曾给我写了封信。信中不外乎是问我身体如何,只在末尾点了一句,说我已经许久不曾回京,内里透露出些许责备之意。伽萨与我一合计,暂且将国内诸事托给了伽殷公主。后者傲娇了好一会儿,叫我给她带些渊国时新的绢花回去。
  “皇上无子嗣,公子是自幼养在宫里的,最能抚慰圣心。”老宦跟在车侧,与我恭敬道,“皇上这些年,很是思念公子。”
  “劳皇叔挂念。”我往口中丢了一颗雪山梅。
  “老奴有一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老宦又说。
  “大监但说无妨。”
  老宦在车外斟酌一番,低声道:“公子在御前,万不可与人拉拉扯扯。”
  闻言,伽萨扭头打量过来。我将梅核吐在帕子里,问:“是皇叔的意思?这婚可是他亲自赐的。”
  “哎呦,皇上心里如何想,只怕公子比老奴更清楚不过了。”老宦说。
  我轻轻哼了一声,勾住了伽萨的手臂。
  -
  一别数年,沈澜的样貌倒是不曾大变,只是眉眼间的郁郁更重了些。
  “鹤儿,你在风沙之地数年,受苦了。”他坐在高位上,目光却像是被糖黏在了我身上。
  我站起身敬酒:“劳皇叔挂念,不苦。”
  “朕记得皇祖曾在京内设公主府,让你的姑姥姥、和亲的长乐公主与驸马一同住在京内,这倒不失为一个好……“沈澜自顾自地说起来。
  “皇叔今日酒喝多了。”我朝老宦使了个眼色,敛衣坐下,自顾自地吃了口软炸里脊。
  老宦心领神会,连忙开始布菜:“皇上尝尝这道,黄焖鱼翅。”
  “朕是说……”沈澜挡住老宦的银箸,张口又欲言。
  伽萨举起酒杯,起身道:“陛下,小王当年立誓,愿以万明千里江山养眠眠一人,陛下实在不必担忧。”
  话已至此,又在除夕宫宴上,沈澜只能作罢,兀自喝起闷酒。
  许是我坐得太近,仿佛听见他嘟哝一句:“你哪里有千里江山。”
  未几,宫奴端着金盘上来,竟是一只整蟹。
  “往年不都是螃蟹酿橙么?”我看了看落在手边的银锤银剪,问。
  这剥蟹说难也不难,民间多有一口将蟹身咬入口中细抿的。可若要体面些,少不得用这些工具来折腾一番。过去是八件、十二件,如今一数,桌上足有三十二件之多。
  要我亲手剥也无妨,只是……
  我瞥一眼伽萨,他的目光静静落着,似乎在端详那只蟹。烛光下,半抬的睫羽浓密漂亮,像落在枝上的一捧雪。
  宫奴小声答:“陛下说,往年都是蟹酿橙未免太没有新意,不如用陈酒醉蟹,入口回甜、余韵悠长。”
  “是今年才改的么?”我用小锤敲了敲蟹盖。
  宫奴答:“是,奴听闻是陛下突发奇想,才成此佳肴。”
  哼,怕是专门来为难人的。
  我抬眼,果真见沈澜若有若无地将目光往我身侧一晃,唇角轻轻一勾。
  堂堂一朝天子,居然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,真是……叫我无话可说!
  耳畔传来一声吸气,我侧脸一瞧,那蟹腿上的小刺将伽萨的手指扎了个小洞,一点赤红的血缓缓渗出来。
  “怎么了?”沈澜“关心”地问。
  “无妨,谢皇叔关心。”我叹了口气,让宫奴把伽萨桌上那只蟹拿过来。
  “不会剥蟹啊。”上座又幽幽飘下来一句话,半是嘲弄半是惋惜,“可惜了,这蟹在万明不常有罢?”
  闻言,伽萨的唇一抿,没说话。
  我懒懒盯着沈澜,后者酌了一口酒,眼里的笑意仿佛要涌出来。
  “你吃我的罢,我剥好了。”我将自己的金盘递给伽萨。
  沈澜脸色一僵:“鹤儿,你做什么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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